一、中医人肩负学术理论创新使命
(一)脊柱疾病诊疗亟待学术创新
自1934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Mixter和Barr合写的“累及椎管的椎间盘破裂”一文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将19名腰背痛病人归因于髓核疝并经手术证实和命名“椎间盘破裂”以后,被人誉为开创了所谓的“椎间盘时代(dynasty of the disc)”,半个多世纪以来,椎间盘突出引起腰腿痛成为“金科玉律”般的病因病例学说。随之而起的手术切除疗法风靡全球。在国外已有专家认识到椎间盘手术缺点,据2001年美国骨科医师协会报导,其成功率分别是45%和54%,其中有35%需再次手术。
在中国,这一疗法已普及到县一级医院。据一些资料报道,国内对椎间盘突出症手术率达80%以上,出现了“三级疯狂”,乃至“滥杀无辜”(专家语)。此外,还有人盲目的为了对付椎间盘,在国内引进一些被外国人已经放弃了的“洋疗法”。但现实告诉我们的是椎间盘手术后,由于椎间盘摘除或者消融,椎间隙变窄,椎体塌陷;另一方面,椎间盘突出症引起的结构力学紊乱,如腰椎侧弯,椎曲变直未能纠正,继发多个椎间盘突出、退变;手术创伤及出血引起的椎管内瘢痕组织增生及粘连;手术破坏了脊柱的稳定性,引起脊柱滑移;手术破坏了脊柱的生物力学,从而继发创伤性骨、纤维结构增生;全椎板或半椎板切除后,后方软组织突入椎管并与硬膜粘连;脊柱融合术后引起的椎板增厚;手术不慎,椎管内遗留碎骨块。这一系列手术并发症、后遗症已经不断出现在报刊报导及学术期刊的论文中。
毋容置疑,椎间盘学说为很多伤病员解除了痛苦,但其导致诸多并发症、后遗症的最严重缺失,正如美国骨科医师学会Jamcs.H.Beaty指出:“切除椎间盘是为了缓解坐骨神经痛,但却不能恢复腰椎的正常力学问题。”
(二)中医名家开创“椎曲论”
中医传统理论的现代阐释,揭开了脊柱疾病诊疗学术理论创新的新篇章。中医整脊标准起草人韦以宗教授依据中国元素的《易经》宇宙运动圆道规律和天人合一的自然观,运用整体思考代替片段思考,系统思考代替机械思考,用动态思考代替静止思考。通过科学验证,揭示了人类颈腰椎曲形成的机理及其相互关系,创立了“椎曲论“。
理论创新必然来源于实践,学术创新必然来源于丰厚的实践积累。韦以宗教授从医五十年,上世纪70年代,在广西医科大学进修骨科后,就开展了椎间盘的手术,并熟读葛宝丰院士的《椎间盘及其周围组织损伤》一书。70年代末,又参加了冯天有新医正骨学习班。同时,他研究中国骨科技术史,并精通历代中医骨科文献。80年代初,又在天津医院进修骨科和脊柱外科,熟悉掌握并融会贯通中西两家对脊柱伤病诊疗的理论和临床技能,在临床中,无论西医手术疗法或是中医正骨推拿、针灸疗法,都无法完全解决脊柱的伤病问题。葛宝丰院士曾指出:“脊柱伤病的病因、病理主要是力学问题。”
以韦以宗教授为代表的中医整脊学术团队,深入研究人类脊柱椎曲的形成机理,从生物学角度一个一个解开脊柱运动力学未知之谜。从二个方面对脊柱椎间盘进行了剖析和研究:
第一,椎间盘自身有否动力结构?
生物力学研究表明,在脊柱运动过程中是靠肌肉和神经的协同作用,椎间盘以复杂的方式承担负荷,腰椎的屈曲伸展及侧屈可对椎间盘产生拉伸和压缩应力,而腰椎旋转椎间盘的受力主要为剪切应力。椎间盘作为富含水的组织,在整个运动阶段中像一个垫子一样垫在椎体间,椎间盘只是具有流体静力学的功能,起到储存和传递负荷的作用。
韦以宗教授研究表明:椎间盘流体静力源自椎曲的形成。椎间盘的生长发育源自脊索,当体节形成后,脊索细胞残留形成髓核,在整个脊柱发育过程中,均稳定于椎体之间至出生后6个月。在这个生长发育阶段,所有的髓核均是静态状态。当儿童6个月开始坐立,腰曲出现,至一周岁站立行走,颈曲出现,颈腰曲的出现,椎间隙出现前宽后窄,髓核在椎体应力作用下,被推向前方,如此,椎间隙出现原来新生儿时髓核的空间,此空间逐渐充盈水份,髓核开始具备在椎体运动下产生流体静力。由此可见椎间盘自身没有动力结构。
第二,椎间盘为什么能“突出”?
韦以宗教授的研究再次证实椎体运动是椎间盘突出的主要动力。髓核及其连接上下椎体的纤维环组成的椎间盘是紧密连接上下椎体的,因此,椎体的任何运动都可带动椎间盘的运动,也就是说,没有椎体的移动,椎间盘是不能自主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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