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酚A有毒性，会导致儿童性早熟等问题，是不是找一种没有这个毒性的替代物质就OK了？我要说的是：不行！它没有这个毒性，可能有其他毒性。不要简单地为了替代而替代！”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教授胡建英说起她与张照斌副教授等同事28日发表在《自然—通讯》上的研究成果时指出，在用不含双酚A（BPA）商业塑料水瓶（包括婴儿奶瓶）盛装的热水中，他们检测到了作为BPA替代品使用的双酚芴（BHPF），而BHPF会引起小鼠不良妊娠。

BPA是一种合成聚碳酸酯、环氧树脂等塑料的原料，广泛应用于食品和饮用水的包装材料中，因其会从包装材料中析出并迁移到食物和水中，产生类似雌激素的内分泌干扰效应，因此正在被没有雌激素活性的其他化合物质替代。奶瓶等众多儿童塑料制品包装上，都会贴上异常醒目的“不含双酚A”标识，俨然是“无毒无害”的安全证书。

研究团队通过细胞实验和小鼠实验证明，作为BPA替代品的BHPF是一种抗雌激素物质，可以通过阻断雌激素与雌激素受体的结合，降低依赖雌激素刺激增殖的小鼠子宫的重量，进而造成不良妊娠结局和初生小鼠幼崽重量降低等问题。

“在100名习惯于使用塑料水瓶盛装热水的学生血样中，我们发现其中7人血液中含有微量BHPF，但因为没有检测他们水瓶中的BHPF含量，因此无法确定学生血液中残留的BHPF的来源。”胡建英说，BHPF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取决于它的浓度水平，从机理上其抗雌激素效应会影响女性卵巢发育、导致不孕不育等问题。（记者 罗晖）